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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辛民画集>序 --刘曦林

2003-8-12 12:50| 发布者: weihaiw| 查看: 989| 评论: 0

摘要: l958年,正值“大跃进”的年月,我和老齐一同考人了山东艺专——由原山东师范学院艺术专修科和省群众文化艺术干校合并成立的一所新学校,后来改称山东艺术学院了,但我们心中的母校还是山东艺专。也许,年纪大了...
l958年,正值“大跃进”的年月,我和老齐一同考人了山东艺专——由原山东师范学院艺术专修科和省群众文化艺术干校合并成立的一所新学校,后来改称山东艺术学院了,但我们心中的母校还是山东艺专。也许,年纪大了的人喜欢唠叨,喜欢回忆,但那确是值得回忆的一段岁月。虽然有过大炼钢铁、下乡支农、批判和自我批判之类的物事,但千佛山下寒窗五年毕竟学了不少东西,启蒙老师的心血也时在感念之中。 辛民兄原名新民,因年岁较大,我们都称他“老齐”,他也乐呵呵地接受了这雅号。听说他人学考试的专业分最高,同学们都很敬重地,他也只是憨憨地一笑,很快又将那笑容深埋起来,厚道得像个庄稼汉似的。但他从来没有开心地笑过,那时只知道他在农村有了妻室,拖累一定不小。后来才晓得他不易,全靠他爷爷和爹爹在家里编席卖席供他在省城读书。大学三年级时,他爷爷因饥饿误食了什么东西故去了,给他积攒的学费却分文未动。他很少向人吐露这内心的悲痛,但他忘不了爷爷浮肿的遗容,悄悄地把“新民"改成了“辛民”。于是,他也像齐白石怀念祖母、林风眠怀恋石匠祖父那样,把爷爷编席的劳作精神化入了他的灵魂,那以后的成绩也尽在不言之中了。 给辛民兄以深刻影响的除了他爷爷之外,还有另外一位老人张茂材先生。从花鸟画的角度而言,于希宁先生关于注重修养、注重文思、注重生活体验的教诲是重要的,但于先生因为担任校领导,课时有限,我们几位喜欢花鸟画的同学便时常去拜访我中学的启蒙老师张茂材先生。张先生说我们都是些“中材”,努力就有成绩,不努力则一事无成。他给我们每人都题写了“苦学"二字,我们都成了张先生的“苦学派”。张先生的画高简神妙,更主张“有我有他,无我无他,有他无我,有我无他“,时人视为主观主义,实际上在主、客观关系上是极辩证的。辛民兄崇尚张光生的创造精神,牢牢地铭记着张先生在病床上的最后嘱托:“眷念晚辈尔,艺术切勿僵。”终于闯出了他自己的“齐家样”。 艺专毕业后,我去新疆,老齐回到了故乡,在淄博市临淄文化馆工作了23年。《人物》杂志一篇专门记述他的文张中说:“每个星期天,他都要回村挣一个整劳力的工分……年终分配时却只有一小把高梁穗子。”我相信,这是真实的老齐,极左扭曲了一切,也委屈了老齐,唯一没有被“异化”的是他那颗庄稼汉似的诚实的心。他那幅人选全国美展的《看新磨》是农人的心,他的许多花鸟画也自然地流露出对庄稼地的恋情。我在为他写的第一篇文章中说:“无论是他的人物画,还是他的花鸟画,那种泥土的厚重感,乡间艺术的朴拙感,都自然而然地融会在他的艺术中,为一般所谓“才子”的画手难以学得。艺术是人格的表现,气质的流露,写意艺术恐怕尤其如此。” 1986年起,老齐调入山东淄博书画院,成为一名专业画家,也真正实现了当一名花鸟画家的宿愿,旦逐年有新的成绩,新的桂冠。但朴实的他却信奉着淡泊名利的人生哲学,只将自己的精力用在提高作品的质量上。为此,近年他时常到北京来,寻求信息,开拓视野,然后潜心于创造新的境界。几年前,我看出他已经从传统花鸟画的思维方式、构图方式、笔墨语言向现代审美意味靠拢,他常常在章法的疏密中,寻求一种新的空间意味,常常在动物和植物形象的纵横交错的线型安排中寻求一种新异的节奏,也常常以大片大片的冷色、暖色去强调色彩的亮度和特殊的意境,又通过出枝走向的转折强调线条的张力和生命力,这可以说是一种形式上的变化,但实质上又是他那不断开阔着的胸襟和审美意识更新的表现,是他拥抱新的时代、新的生活的热情,是他和大自然物我交融升华了的灵魂。 时光如白马过隙,转眼间老齐已由“知天命”跨入“耳顺”年华。在他五十几岁时,我难为过他,问过他:“在花鸟画于历史上已高度成熟,已有众多大师辉耀于前的情况下,这个艺术领域将怎样求得突破,怎样极大限度地弘扬传统艺术的笔墨魅力,又适应这个竞争的时代审美趣味不断变化的时空,怎样在学识的修养、生活的陶冶和技法的磨练上向更深、更广、更精的方向努力…”今岁,他用作品回答了我。从他寄来的照片里,我最喜欢《秋收冬藏》,那两只稚气的小刺猾与安排得极妙的几只红果,构思、章法、笔墨均堪称精品。还有《育雏图》、《瓜藤一枝出墙来》,还有藤荫里那只修长的孔雀,秋原上竞飞的几只鸟雀……他又进了一步,不仅文思、情趣更浓,形式感更强,笔墨色也熟练得有些天然浑成之感了。这依然是他的总体风韵,是平中之奇,是朴实中的华巧,所不同的是,当浑成者日益浑成,当纯简者日益纯简,节奏也仿佛欢快了些,这大概又与他生活环境的改善有关。 我较了解老齐,他不善谈吐,但心中有数;他不求浮名,但事业心犹坚。他已经成名了,他已相当成功,仍深慨“成名难,成功更难”。他向我描述其作画状态时说:“我在全身心地投人作画时,忘了自己,无所顾忌,有些动作怪滑稽,不愿有人旁观。身体像个躯壳,只有灵魂在感情的驱使下奋笔直挥。”我很赞赏师兄这状态,这心态。眼下急功近利者、讨巧走捷径者、浮华以应市者偏多,花鸟画应酬起来仿佛更方便得多,也更油滑得多。于是,便多了浮名,少了内质;多了交易,少了艺术。就此,我们师兄弟间也便达成了更内在、更深入、更沉稳、更纯化的共识。 我是顾了爬格子便顾不了画画儿的人,走到哪儿算哪儿,师兄取得更大成功予愿足矣。 1997年11月26日赴广州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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